第五會之一 念佛處事 皆當用第一念

蓮公《自警錄》

【無論念佛處事,皆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
念佛時,一切莫管,字句分明,平平常常,老實念去,即所謂第一念也。若矜躁卜度,希冀玄妙,或計功求速,或背境向心,即流入第二念矣。第一念是智,第二念是識,隨識即染,依智則淨。
處事時,廓然而大公,物來而順應,事未至勿將迎,事已過勿留滯,坦坦蕩蕩鑑空衡平即第一念也。若計較人我瞻顧得失,或牽於感情,或激於意氣,則流入第二念矣。第一念是理,第二念是欲,徇欲即暗,循理則明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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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們這個密法講究師恩哪,剛才我提的,要把這個蓮華精舍的這些密軌都恢復,是報師恩哪。這個是文化大革命之後的第一個工作。第二個工作呢,大家也都知道,就是《無量壽經》的註解。還是報師恩哪。我們這個師、這個善知識的這個恩,超過父母啊。

現在我們把夏老師的,陳大師兄的這個記錄,再把它,再來學習,還是為了報師恩哪。因為這是師的,他的願望,他為什麼給我們講這些?他就希望我們從這個開示裡頭,真正來解決問題嘛。所以這個什麼叫做「孝」啊?就是以能夠繼承這個師的志,師的願,這才是孝啊。所以我常常跟夏老師說:「接力賽跑嘛。」夏老師很欣賞,喜歡我這個提法。打著法炬,底下得有個人,我接著這個法炬,我再跑上一段。大家將來更多的時候,可以分著點一點,這不就更多了嗎?接著跑嘛。

那麼這一段裏頭,引的夏老師這個對於大衆的那個開示,那個在前幾次都說完了,很重要啊。那天是個元旦,到的人很多。今天所要介紹的這一段呢,是在夏師的《自警錄》裏頭。這個就不是對大衆說的,是夏老師自己要求自己的。就正因爲什麼呢,因爲那一段對我們說的裏頭呢,一上來就談了個「一」跟「二」,說「一就誠,二就僞」呀,「誠就一」啊,「僞就二」啊,談了個「一」和「二」。那麼這一段呢,就跟那個就有關係呀,這也談的「一」和「二」。那麼那一段嘛,咱們是前幾次談的那個內容,所以今天所要說的呢,是《自警錄》裏面的,就是自己警惕自己的話,那麼這個提了一個「第一念」,「第二念」。

【無論念佛處事,皆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】

所以頭一句啊,「無論念佛處事,皆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」就是說,念佛也罷,做一些事兒也罷,這就世法、出世法都有了。這個佛法不離世法呀,很多人都把它變成兩套了。我說變成兩套的人哪,就去看看「白毛女」去。這個黃世仁的母親就是兩套,她不就是兩套嗎?進了佛堂了,她是佛教徒;出了佛堂了,就是一個惡霸地主。這個不行啊!就是不要說佛法啦,那就是儒教也說,讀了《論語》之後,你讀跟沒讀還是一樣,你還是你這麼一個人,你就是《論語》沒念好。你念了之後就是應該有變化呀。所以他就不光是念佛裏頭我要清淨啊,我要什麼什麼呀,一切遇緣、應人、接物,一舉一動,都應當是一個轍兒,不能這個……。當然有的時候,你現在可以說是,可以有點兒方便,因爲現在在工作機關上做事,我不暴露我信佛的身份,這個是一種善巧方便。說的是你的內心,你這個內心裏頭。如果說是你下了座之後,你就和那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,或者說跟你過去沒有什麼兩樣,那就說明你這個修持不得力呀。

所以夏老師就說,「念佛要用第一念」,這個咱們都很容易懂啊;「做事也是一樣」,在這個地方就是廣啦。不是僅僅說我今兒上了座了、點了香了、拜了佛這是修持。一切事都是修持。所以呀,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,要在那個境上去檢驗。遇見了境,遇見了事兒是什麼情況?尤其是自個兒怕的那個東西,你怎麼樣?過不去的那個東西,怎麼樣?這都在這些問題上。所以大家老講功夫,功夫在哪兒?功夫,「力道須從境上煉」。你到底有沒有功夫啊?不看你那兒怎麼,那就看你真正這個問題來了,你怎麼樣。你完全打敗仗了,就沒有功夫,功夫等於零,那有什麼功夫啊!你能跟它戰鬥個幾合,打了勝仗了,這才開始可以談功夫。所以就是說,不是說我們這個念佛了之後啊,好像是……,千萬不可以變成黃世仁的母親哪,什麼壞事做完了,我一進佛堂,這個功德殊勝,我什麼罪都給我懺掉了,我明天照常做惡,那這個就是不行啊。

那麼「第一」、「第二」這個在老師的境界上很深哪。在一般人來說,這個「第一」、「第二」,一般人來說,根本就沒有個「第一」了,就整個是在「第二」裏頭。所以這個裏頭咱們不能夠錯會。錯會了,比方說,在這個電車上,他踩了我腳了,他還很不禮貌,我就罵他了,很自然,我就很有氣。這個很自然就很有氣,這個千萬不要錯認,這個不是第一念哪,這早不知是第幾念了。那麼先還很有氣,後來一想,哎呀,我不應該跟他一般見識,我不應該跟他吵,或者這兒流氓很多,他回頭掏出刀子捅我一下,我沒跟他吵。那麼這個把那個要吵當作第一,這個不吵當作第二,其實都不是第一第二,這整個都不知道到第幾去了。這話怎麼說呢?這不是《楞嚴經》講了嘛,這個世界就是淨土啊。這個在《維摩詰經》裏頭講了,這個講的很詳細了,這個《楞嚴經》也說了,我指按地,海印發光,我這個指頭一按這個地,這個海印發光,這都是海印哪,等同諸佛的淨土,沒有什麼差別啊。那比天宮就不知殊勝多少萬萬萬萬倍了。「汝暫舉心,塵勞先起」,你剛一起心動念,那個塵勞先起來啦。那根據釋迦牟尼佛這個話,「塵勞先起」,所以大家這個第一念的情況就不存在了。所以這個不要錯。有的時候,我就直起直用,我想幹什麼就這麼幹,不用管我自個兒,我這就叫第一念,那就錯會啦。所以有的時候還是要克制呀,就是說你那個第一早不是第一了,這一點是要聲明。

真正說到這個第一念哪,真正說到這個第一念,第一念全是現量。衆生也整天在這個現量裏頭,就是那個時間過得太快了。你見色聞聲一切的事兒,比如我一看見東西,看見這個,當然是眼根,你的眼根呢,那就等於那個照相機的那個東西呀,那個鏡頭啊,有這麼一個物質的東西在這兒,這眼根哪;還有一個眼識,這個眼根、眼識很難分,咱們衆生很難分哪。眼根是個什麼?眼識是個什麼?那眼根就可以說是純物質的,眼識就跟咱們生命,就是跟咱們這個人有關係,活的。你死了也可以挖個眼球來嘛,還可以移植嘛,那是別人的眼根嘛。但是移植,你不能把他眼識移過來,對不對?哈哈哈……,這個大家就比較清楚,是吧?眼根就是那個物質,眼識……。所以一看東西,眼根先看了,先通過這個照相機這個鏡頭,它馬上就眼識,眼識大家要知道,眼識是現量的,不但眼識是現量的,耳識,鼻識,身識都是現量的。所以「五八」沒有問題呀,這問題出在「六七」啊,所以「六七因中轉,五八果上圓。」五八就是這回事兒,現在是這麼回事兒,將來也是這回事兒,所以這個沒有什麼對它叫用什麼功。我們所要用功的也就是第六識、第七識。第六、第七識咱們在因中把它轉了,那五八它本來就是圓滿的,它自然就在果上就圓滿了嘛。它本來是現量。阿賴耶識也一樣啊,你什麼來了之後,第七識一傳,傳到阿賴耶識,阿賴耶識就收藏了,也沒有分別,也沒有歪曲。它有歪曲就壞啦,你要知道,哈哈哈哈……。所以現量,清清楚楚,清清楚楚,這個阿賴耶識。所以轉識成智,你只要把第六第七一轉,第五第八自然它就轉了,前頭是成所作智,後頭就是大圓鏡智,無所不照,無所不包,大圓鏡智。

問題就在第六、第七上。第六是意識,分別;第七是執我。所以我們的毛病就在這四個字上,一個是「分別」,一個是「執我」。分別是虛妄分別,顛倒分別,無分別中你要去分別它,虛妄的。還有很多顛倒見,總是在這個虛妄顛倒之中。那麼第七識就「執我」呀,我們所以老有個「我」在這兒運轉哪,就是第七識。這問題就出在這兩個識上。

所以我們見色的時候,眼根,馬上就是眼識,眼根它就是個機器嘛,它沒有什麼問題嘛,是不是?機器這還是好的嘛,這個快門一按,唉,這個照相機這個地方光線就進來了。眼識它就是屬於咱們這個……,就是活的了,眼識就接觸了這個,這個眼識一來,意識跟著就來了,意識就分別了,一分別就成這一堆了,一分別就成了「遍計執」,它就是執著、計較。所以我們現在都在遍計執裏頭。第六識它起作用了,它是虛妄分別,顛倒分別。

所以現在說老實話,所以就是現在這一屋子的人,我看見的這一屋子人,大地山河這一切,這都是在遍計執中。你們看見我也是一樣,這一切都是遍計執中的事情。爲什麼有這些?它就有一個第六意識,在那兒起作用。所以從這個現量的眼識,到這個遍計執的意識之間,沒有時間停留。那眾生就是,沒有修行的衆生,它這一切就是這麼快,那不等你還知道你這個現量是什麼境界,你已經……。就好像那個麻,它本來是麻,一條麻繩,你一看見它以爲是個長蟲。所以當你看它是個長蟲的時候,所以你這就……。實際上是怎麼著?實際是那個麻進到你眼睛裏來了,你看是個長蟲,它本體不過是個麻嘛,你這個東西它不就是那個麻嘛!但是自個兒那個時候,就是因爲你遍計執一來,你意識一分別,你一看見,你就說這個是條蛇,你就嚇跑了。所以能夠認它是個繩兒,你就不會跑走了。你要看見是麻,那你就知道它的本體了,那實際整個暴露給你了,你要知道。你看見是個蛇的時候,你看見那個大地山河的時候,看見這一切的時候,你看見我,我看見你的時候,那這個妙明真心就整個無遺的都顯示給你了。麻嘛!它爲什麼會有這條蛇?不就是那麻跟那兒了嘛。你看見這一切,那這一切就是整個的是妙明真心哪,可是你這個意識來得太快呀,這就是那個第二念。這個第二念來得太快啊,那就成了長蟲了嘛。但是在你看到是長蟲的時候,你不會相信這是麻繩,「我看的是長蟲,誰說是麻繩兒?」當告訴你,連麻繩也沒有,就是麻;你這個根本不……,「你胡說八道」,哈哈哈哈……。所以我告訴你,「這都是你的心。」你說,「這是怎麼回事兒?怎麼這我的心哪?」哈哈哈……。

所以「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。」所以就是,這個色跟聲哪有什麼壞呀?那迦葉不就是看見拈花嘛。佛就拈起了一枝花嘛,他不就是看見這個花,他就微笑開悟了。那後來中國的靈雲,看見桃花盛開的時候,一看見桃花,開悟了。那個香嚴掃地,掃地一個石頭子兒,他撿起一個石頭子兒一扔,這個很自然嘛,在廟裏掃地,有一個石頭子兒,石頭子兒一扔,一扔正好碰到竹子上,「嘣」一響,一響,開悟了。聲音嘛!所以見色聞聲哪裏有壞呀,是不是?所以古人禪宗的話,「見色聞聲不用聾」啊!你只要不起那個分別嘛。但是這個不起分別呢,不是一般人的境界。所以他在那個時候……,爲什麼他聽見竹子一響,石頭扔出去打竹子一響,他就開悟了?爲什麼靈雲看見桃花盛開,一看見桃花他開悟了?人家看多福,找多福去,多福在河那邊,他在河這邊,多福看見他,拿扇子一搖,招呼他,他開悟了。這個還看見多福本人啦,還有一個人看見多福廟,廟裏那個旗杆,旗杆上的幡,一看那個幡就開悟了。不須要跟你談什麼。所以「見色聞聲不用聾」啊。

這一點,夏老師「當用第一念,勿用第二念」嘛。在這個境界之上,我們也只能夠說,這是老師的境界。目前,不是每個人哪,我要用第一念,我現在就是「我怎麼使這第一念哪?」聽見常常這麼說,一聽講這個話,他就要趕緊就,「我怎麼使這第一念哪?」他這個就是有的時候……。但是,這個講了有什麼用啊?老師的境界啊, 底下有,底下這個第二念是什麼,有些內容。我們念佛中,什麼叫做第二念,我們要把那些東西去避免它嘛,這法子我們每個人都用得上。你當用第一念,第一念恐怕說是現在根本不見得就容易用。還有咱們舉的那個,這個說法太深啦,天天見色聞聲,都有現量,這個太深了。就是你不要有這個計較分別,單單純純起這一念,你這個也就很有不同啊,很有不同啊。

我們舉幾個例子,頭一個就是鳩摩羅什的,小孩兒一點點高,到廟裏去,看見一個缽,一個古代的缽,非常莊嚴,他看見覺得美啊,讚美呀,爲了表示他的恭敬,表示他的讚美,他就把這個缽……,「我應該把它頂在頭上」,表示恭敬,他就把這個缽頂在頭上。他這一頂,別人就覺得奇怪,「哎呀,你這個小孩兒呀,怎麼能頂得住這麼重的東西啊?」他那一想,「我這麼個小孩兒,這個是很沉啊,我怎麼能頂得動?」哎,馬上就頂不動了。這也是說明,咱們那個不大好體會,剛才說的那個。這個就好體會一點兒。就是從自心清清淨淨的就這麼一念,它這一念它就是超乎尋常的作用。你等到世間咱們這個老的,這個老一套的這個玩意兒來啦,「它,我還很小,我沒這個力氣,它應該很沈,我應該頂不動。」這些東西一來,你就頂不動了。

這個古代的,咱們不說這麼遠,說近代的。我們要知道這些事兒,實際上,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這個第二念造成的。有的人就不大肯信,所以我們要講一點例子就在這兒。不大肯信,這道理是很難信哪。就說在青島,牛老去青島,青島有個湛山寺,你要去就可以去遊遊湛山寺。這個湛山寺有一個人閉關,大家傳說他閉關之中,他這個關房都上了鎖的,那很嚴格的,比我們這兒嚴格的,不出來,上鎖,那想出來也不行。吃東西人給你送,大便小便,盆兒拿出去,別人有人護持你的關,不能出來,也不能有人來跟你聊天。可是他在關之中,他想了想,「今兒我要去大殿去拜佛。」心裏頭清清淨淨忽然起了這一念,起了這一念就到了大殿上拜佛。拜了佛之後嘛,他就說,「我還在閉關,我回我關房。」就回他關房了。走到關房進不去,鎖著門呢,就跟那兒等。等到廟裏和尚來了,就說:「來來來,師兄啊,你給我開鎖呀,讓我進去。」師兄說:「我給你開鎖,叫你進去,你怎麼出來的?」「噯?不知道。」就轟動全廟啊。這個事兒就是很重要的一個事兒,當年我聽了之後,這個事兒說明好多問題啊,大家要知道,說明好多問題啊,不能輕視。我就問夏老師,我說:「夏老師,你知道不知道有這個事兒啊?」他說:「我怎麼不知道,這人就是我親戚。」是外甥輩兒的,這是對於夏老師外甥輩兒的這麼一個人,就是他在那兒閉關,真有其事。這不是一個證明嗎?

這一個證明咱們說還不夠,我再有一個證明。那時候倓老去南方以前,從北京路過,快解放啦。那我們電臺請他,那時候我在電臺呀,我請他到電臺來。過去的舊社會,那些事情實在是,哎呀,味同嚼蠟,苦不可言哪。但是我就是利用這個電臺,請了些人講經說法呀,覺得這個還能稍微贖一贖罪。你做官有罪呀,嗯,好重的罪呀,好重的罪呀,贖一點兒罪。那我親自招待他,倓老,就跟他問,我說「老法師啊」,我說「你是湛山寺的方丈啊」,我說:「當年聽說湛山寺有這麼一個事兒呀,是不是真的?老法師知道不知道這個事兒?」「我怎麼不知道,我當時就是方丈!」所以確證,確證!那是夏老師的親戚,哈哈哈……,在那個廟,廟裏那個方丈就是倓老,當面他告訴我,「我就是那廟的方丈。」所以我們都要知道,不要被這個東西騙住。所以人,你哪裡就是三度空間哪?你這妄想執著,所以你才是三度空間啊,你這個牆壁它就擋住你了。在你這個第一念的時候,什麼叫牆壁啊?什麼叫肉體呀?就是無礙的!要到大殿就到大殿,這是第一念。回來的時候,看見關房有鎖,進不來了,這是第二念了,哈哈哈哈……。就差這麼多。這個事情大家都把它記住,很說明問題。你說這個《心經》,「色即是空」啊,你就盡喜歡講道理啊,講道理你總不像這個故事這麼深刻。它怎麼不空啊!

就是你們現在說的這個什麼張某某,什麼他這個阿利,一下子把他皮包,把這個錄音機呀,他找了這麼一個人哪,奇異功能啊。這個錄音機唱著錄音的時候,他這一下子就叫這個錄音機進入這個保險櫃了,還這兒在唱,那兒進去還唱。那這個電線怎麼辦呢?電線從那個,保險櫃不是有個縫兒嗎,還在那個縫連著,跟插銷插著呢。他一拍桌子,這就進去了。那麼據他說是有個人幫他忙嘛。這個大家要科學去研究,就好難辦,好難辦哪。這到底怎麼回事啊?它本來空。這都是你的妄想,你這兒認爲它有這麼個東西堵著不能進。沒這麼回事兒!沒有這麼回事!所以那個阿利其實也並不很高,好像是個什麼,老拿鼻子去聞,水平不高嘛,好去聞東西嘛,因爲他說是狗,哈哈哈……,也可能還是別的嘛,動物喜歡聞的很多。它就有這種法,這種所謂他們的這個通,這種妖通吧。你不管你什麼通吧,總之說,這個爲什麼能夠如此?你就利用「術」也罷,總之它是什麼,它有一個根本的東西,根本的這些東西,根本是不存在的。很多是障眼法呀,很多是障眼法呀。

這個障眼法順便說一說,從前那個東風市場,從前是沒拆之前,那裏頭有表演,有雜耍攤兒,有變戲法兒的,你們不行了〔編按:指一些在塲者年歲小沒趕上〕,這都還行,這你們幾位還行,東風市場那兒,還有吃羊肚、豆汁兒,雜耍兒,這咱們都行,你還行……。那喝茶的茶樓很高,這個茶樓裏面看底下變戲法兒呢,看到大家非常入神,他就覺得很平淡,很平淡,很平淡嘛。這個待一會兒呀,看魔術的人也來了,「啊,今兒這個精彩啊!」怎麼怎麼大家那兒議論著。他就問,「你們這看見什麼了,這麼精彩?」「今兒個,這個太奇怪了,把一個大牛拉到罎子裏去了。」「哪有這麼回事兒?我在上頭看得清清楚楚,我看見往裏擱了個蛤蟆。」他在樓上看哪,他沒有被催眠哪,他在樓上看,不在他催眠範圍之內。那看的人被他催眠了,就看見把個大牛拉罎子裏去了,所以他們就看得精彩得不得了。他在上面,這平淡無奇,「這些人幹嗎這麼發愣啊?」所以這個都是些障眼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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